【王叶】蜀春[一发完结]

蜀春

 

 

王杰希X叶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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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日融融,蜀地的官道策马长鞭而来一位客人,他身着紫织成云鹤朝服,发中无饰,只以赤金发带将长发高高束起,轻装从简,直锦城城门,守城人却长矛相向将他拦下。

 

“阁下请下马说话。”

 

那人轻挑了眉毛,二话不说就翻身下马,负手而立:“可是要检查行装?”

 

“正是,看阁下不似普通百姓,近日我们知州有贵客要来,不得不多小心几分。”说着,守城的官兵已上前要搜查,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喝,吓得那几个官兵立马跪了下来。

 

“放肆!谁准你们对王爷动手动脚的!”来人正是锦城知州,身旁还带着两个县丞,三人正装而来,却不铺张,随侍不过十人,见了在城门口被拦下的王爷立刻三跪九叩,这三跪九叩是郑重的大礼,非常人不能行,通常只有在祭祀,朝会,圣节的时候,对身份贵重的王亲贵族所行,即便是一般的皇室成员也不能受这样的礼,一定要是经过了皇帝首肯,赐下了恩典之人,才能如此。

 

此刻知州,县丞,这三个锦城中最大的官对这位王爷三跪九叩,吓得那群官兵脸色菜白,不住地发抖,那王爷却没说什么,手轻轻一摆让那三人起来。其中一个县丞起来,立马一脚揣向了将王爷拦下的官兵:“不长眼睛的东西,王爷你们也敢拦!!!”

 

那官兵此刻唯唯诺诺低声下气:“奴才该死!可,可这加紧通关检查是您下的命令啊……”

 

“你还敢顶嘴了你!我……”

 

“好了,”王爷金口一开,原本横眉竖眼的县丞立马安分了下来,低垂着手听候王爷讲话,可那眼神却直看着跪在地上的官兵,似有深意,王爷见了并不作声色:“他也是职责所在,且能如此贯彻知州的命令,有这样的官兵,是锦城的福气,也是三位的福气,你起来吧,不用自责,本王并未怪你。”

 

那县丞立马狗腿子似的巴结上去:“是是是,王爷说得对,等下领赏去吧,都起来,都起来!”末了向那官兵递去了眼色,跪在地上的人瞧了立马站起来乖觉的退开。

 

那站在一旁一直未曾开口的知州此刻上前一步:“耽搁了这么久,王爷,请随我等去府上吧。”王爷没说话,只把马匹和行李交给了随从,跟着知州上了马车。

 

“这次来是圣上的意思,他关心锦城百姓,前月的暴雨冲垮了堤坝,虽说有都江堰护着,受灾情况不是很严重,但听说依旧有农田遭到了毁坏,此刻也不用去府上了,直接去看看那里的情况吧。”上了车,王爷这才表明了来意。

 

“我这次来的突兀,原本是我在蜀中游玩,谁想突然接到了圣上的指令,他想正好我在这里,就不用另外派刺史来查看了。”

 

知州点点头,那边的县丞扭头钻出了马车去吩咐赶马人改了行程,知州道:“我等也是昨日才接到圣上的圣旨,今日王爷就到了,蜀道难行,王爷辛苦了。”

 

“张大人别笑本王庸俗,本王以为正是因着有锦城风景如画,这一路的艰难险阻在这等美景前也觉得甘之如饴了。”

 

那今年已近六十的老知州抚掌大笑起来:“王爷这是庸俗吗?王爷这可是一等一的超凡脱俗啊。”他笑罢,又说,“王爷来蜀中游玩,却不到城中来,想必是在山中仙游,不知王爷可还满意我蜀地的一草一木啊。”

 

“张大人这就是明知故问了,”王爷轻笑,“若非草木秀丽,本王如何能在蜀地呆上半月之久。”

 

王爷和知州聊得投机,此去灾地少说也要四五柱香的功夫,临到下车知州却觉得才过了半刻还多。

 

王爷下车以后就远远的看见了呗水淹没的农田,那水已经退去,但庄稼尽数被毁,有几处农家也被冲垮,他眉头紧皱,心里觉得这景象有些怪异,按理说洪水冲上来能毁了那靠近江边的农家,这是正常的事情,但却仅限这几家人,越过半亩地就是另一户农家,可那里并没有被冲毁,看那田地里也是这样,明明是一片相连的农田,被冲毁的却只有一半,好似有什么东西凭空挡在了另一半的前头,他思索半天未果,抬眼看着官府临时搭建的房屋里,几家农夫样的人家正在烧水,他提起了衣袍,正准备走过去的时候却回头对知州说:“张大人年迈,还请在这里稍等,二位县丞陪我前去就行了。”

 

说罢他不顾脚下泥泞,快步走到了那处房屋那里。

 

-

 

安抚了一方灾民以后王爷随张知州回了府上,用晚膳的时候说起今日看到的情形,张大人捋着自己的胡须缓缓道:“是,下官原本也有些疑虑,只是水性无常,一时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王爷以为如何呢?”

 

他思虑了片刻道:“若不是人为,那就是天意了,本王也并非完全不信怪力乱神之说。”

 

这话也就到此为止了,王爷大驾光临,今夜的宴席自然是觥筹交错,欢声不断,酒过三巡过后他被侍女扶到了知州府邸最华丽的东厢房就寝。

 

他洗了把脸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,心里依旧在寻思着那奇怪的景象。

 

“我看你啊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的。”

 

“谁?”王爷虽然自小养尊处优,但是习武骑射却是一点儿都没有落下,他当即想要翻身而起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几条树藤缠住,动弹不得,心下大骇。

 

“是谁!!”

 

“问别人是谁之前得先自报家门,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,可见京城的王爷也不过如此。”来人此刻终于现身,却是坐在微微敞开的雕花窗沿上,眼角含着笑。

 

王爷听罢只深吸了两口气,尽量平静下来:“在下王杰希,请问贵客尊姓大名。”

 

“王杰希,”那人托着下巴摇头晃脑地念了几遍这个名字,“不错,看起来是王家人,我叫叶修。”

 

“叶兄来此多时却只在窗边不曾他进来,可见并非来者不善,还请你解开这道束缚,你我秉烛夜话,可好?”

 

叶修晃了晃双腿:“怎么,现在你不怕了?”

 

“叶兄打趣,我何曾怕你,你又不是阎罗鬼神。”王杰希实在不习惯躺着和别人说话,可叶修并不买账,他挥手把王杰希从床上挪到椅子上坐着,但树藤却并未解开。

 

“这样就好了吧,”叶修摇了摇手指,“小王爷?”

 

王杰希挣扎了一下,左右看看发现自己起码能和叶修平视,才稍稍气顺了一点:“你深夜来我这儿,是有话跟我说吧?”

 

叶修装模作样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,扭头看着屋外的圆月:“少时不知月,呼作白玉盘,王爷以为,这锦城如何啊。”

 

“这话里有深意,”王杰希也瞧着月亮看,“月色如水,叫人沉醉,锦城确是世外桃源。”

 

“世外桃源也有变成人间地狱的时候,”叶修扭头看着年轻的王爷,“王爷可知道,洪水虽为天灾,可如若大坝不垮,也依旧难成祸事,冲到下游就能被都江堰分解,且大坝虽垮,为何只垮了那一小段?”

 

王杰希收敛了眼神,神色阴晴不定:“我知道,今日看那李县丞的模样,恐怕是一位很会行事的人,他却真当我是瞎子。”

 

“王爷今日身着朝服而来,虽未带着浩浩荡荡的仪制队伍,但那匹白马的马尾可是系着御用的穗子,如果不是有人提前吱声,他怎敢视而不见,李大人此举是想先给王爷一个下马威,然后再由他及时救驾,如此……”

 

“此人很会官场之道,但也不过如此,他心想着锦城山高皇帝远,圣上鞭长莫及,老知州虽然清廉,但毕竟年迈,京城并未设知县,如此便是他和另一位县丞只手遮天了。”

 

叶修听后连连点头,挥手竟解了王杰希的绑。

 

“怎的,你不疑我了?”

 

“王爷耳聪目明,刚才是我失礼了。”

 

王杰希揉了揉手臂:“既然如此,作为赔礼道歉,你能告诉我你知道的吗?”

 

叶修笑笑,只从怀里拿出了一份暗褐色的小册子,交与王杰希手中。

 

 

-

 

 

数日后,皇帝在早朝时将那份册子扔到殿上,大骂锦城县丞李维安贪污受贿,竟私吞维修长江堤坝的拨款,扩建自家宅院,册子上全是李维安家臣亲笔记下的账目,哪一年哪一月的支出,购置了什么,又修建了什么,一个小小的县丞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,看那账目,只怕他那园子修得快赶上一方州府了。紧跟着,罢免李维安职位的圣旨就被传到了锦城,由仍滞留在锦城的端王爷宣旨。

 

“只是被罢职?”叶修斜卧在贵妃椅上剥着一颗葡萄,手边放着铜黛。

 

“京城会派官员来押送他回京,估计审讯过后会被发落边疆吧。”王杰希把一碟核桃仁推到他面前,一手执起了画眉的笔,“过来,我帮你画。”

 

“哼,”叶修冷哼一声,却是凑了前去,一张白净的脸很是好看,只是那双眉天生色寡,有些失了神采,“如此倒轻巧,便宜了他。”

 

“怎么,他和你有过节?”王杰希看他如此不平,倒也觉得新鲜,“核桃仁用蜜糖裹了一层,不会苦的。”他这么说着,用笔沾了铜黛轻轻地描上了叶修的眉头。

 

“我从未现身人前,他如何跟我有过节?”叶修还是把核桃仁推开,“我只可怜了那些百姓,那场洪水虽说不大,却也死了几个人的。”

 

王杰希不再把核桃仁推过去了,他忙着给叶修画眉,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,等到画完了就自己拿起一颗核桃递到了叶修的嘴边:“你很爱这里的百姓,那日发大水,水势汹涌必不可能只有那几家农舍被毁,想来定是你的手笔。”

 

叶修含过了那颗核桃仁:“虽说亡羊补牢,但防患于未然还是有必要的,如果不是我给你的那份册子,真凭实据,恐怕李维安还会在这里跋扈一方,我且告诉你一句实话,如果不是你正巧赶上了,我自己会亲自去皇宫里,将那账目放到皇上的龙椅上去。”他忽然转了转眼珠子,“诶,那皇上就没有过问你是如何拿到那笔账目的吗?”

 

“没有,”他摇了摇头,“皇上只要结果,过程如何,他向来不关心。”他看叶修乖乖吃了核桃,就举起案几上的铜镜,“瞧瞧,我画的可好?”

 

叶修点点头:“不愧是从小被宫廷画师调教的王爷,很好看,”他旋即又凑到王杰希身边问他:“皇上跟你是亲兄弟,你俩像吗?”

 

“有机会你亲眼看看他,就知道像不像了,你看我的手艺,比之张敞如何?”王杰希撩起他一束长发,

 

“张敞为妻子画眉是闺房之乐,你怎乱说话?王爷都像你这样没个正经吗?”

 

王杰希笑起来:“你怎么这么多问题,可能让我也问一问?”

 

“嗯,你问啊。”

 

“你是仙,还是妖?”他把那束头发放在鼻尖轻嗅,微微闭上了眼睛。

 

叶修趴在了桌子上:“不知道。”

 

“不知道?”

 

“我没有位列仙班,大抵就是妖了吧。”他一把夺过王杰希手里的青丝,“别玩儿我头发。”

 

好罢,不玩儿头发,王杰希就顺过了叶修的手指,五根指头圆润可爱,指节修长秀气,掌心微薄,叶修看着好笑:“王道长,可看出什么东西来了吗?”

 

王杰希笑:“我看你命中富贵,大吉大利,万事皆顺,只可惜……”

 

“可惜什么?”

 

“可惜尚缺一人照拂。”他捏了捏叶修的手心,而叶修却蓦然抽回了手。

 

“你在这儿呆了有七日了,还不回去吗?”他把那只手压在手臂下,回头去看案几上摆着的果子。

 

“我原本就是出来游玩的,想何时回去都可以。”王杰希撵了撵那捏过叶修手心的手指,似笑非笑,“想带些什么回去,也都可以。”

 

“王爷可曾听过一句话?”

 

“嗯?”

 

“热土难离。”

 

“这个我听过,也无妨,天涯海角,随你去就是了。”王杰希看着他,笑容不减,“还有吗?”

 

叶修回头看了他一眼,站起了身,他朝王杰希盈盈拜了下去:“不早了,知府得知会你去用膳,我就先走了。”

 

“叶修!”

 

“君向潇湘我向秦,王爷生在帝王之家,应该深感此道。”说罢,他拂袖消失在了屋子里。

 

自那以后,叶修再也没有出来见过王杰希,一直到端王爷走。

 

-

 

“朕瞧你回来以后就魂不守舍的,可有什么心事?”回京以后端王爷被皇上召去了皇宫小住几日,此刻皇上刚下了早朝,来他这里一起赏画,只是看着虢国夫人雍容华贵,端王爷却心不在焉。

 

“皇兄后宫三千,可有真心待过一人。”

 

彼时皇帝正用茶盖捋着茶水中的茶叶,他听后漫不经心:“在这里,真心是最不要紧的。”他看着端王爷听后怅然若失的样子,笑:“不过你不一样。”

 

“你无官一身轻,几乎从不涉官场,倒是可以和未来的弟媳白头偕老,谱写一段佳话,”他说着放下了茶杯,“不过从前小觑了你,前日李维安一案你倒让朕惊艳,是可以让你慢慢帮朕处理一些事务了。”

 

王杰希背后蓦然生出一层凉意,他当即起身下跪:“皇兄过奖了,臣弟不过闲人好游,恐怕有复皇兄美意,还请皇兄继续让臣弟做一个闲人吧。”

 

皇帝一时没说话,很快他就笑起来,扶了端王爷起身:“瞧把你吓得,不过就是跟你闲话两句,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,朕听你刚才的口气,像是想娶亲了,你要是有这个意思就正好,如今还未娶亲的,咱们几个兄弟里可只有你一个了。”

 

“皇家重视后嗣,你那一脉不能没有人继承,你要是有意朕会帮你留意着,务必选一位品行贵重的妻子。”

 

王杰希几乎接连两口气喘不上来,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了叶修的那句话,心里不住地惊诧,竟然都被他言中了,皇帝陛下连着给他扔了两支利剑过来,【君向潇湘我向秦】意指娶亲,【帝王之家】意指官场之事,他已经回绝了官场,这第二个娶亲务必要小心行事,于是他拱手道:“皇兄误会了,臣弟并无娶亲之想,如今一人也闲的自在,还请皇兄让臣弟再闲几年吧。”

 

如此一来二去,竟也让他把这事儿委婉的推掉了。之后,端王爷称病,再不去上朝。

 

 

-

 

这一晃就是半年过去,很快就到冬日了。

 

“这端王爷的病断断续续治了好些时候了,怎的就是不见好呢?”侍奉皇帝的内侍一边给皇帝磨墨,一边跟皇上嗑唠。

 

“他是装病。”

 

“皇上圣明,连奴才都明白这个呢。”

 

皇帝在折子上批了几个字:“你明白,朝中大臣也明白,罢了,朕也不是真的提防着他,只是祸起萧墙,不得不防而已。”

 

“皇上,这是端王爷呈上来的折子。”皇帝的书房里,奏折堆得几乎上了天,只是他听此言,立刻让内侍把端王爷的折子呈上去。

 

他看了之后沉思了片刻,当即下旨:“端王病重,朕有意将蜀地给他做封地,破例立其为蜀王,让他迁居蜀地养病,但蜀地一切事务仍由各级官员处理,你请丞相来拟旨。”

 

“是。”

 

皇上要封端王爷为蜀王的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上下,王杰希接到圣旨以后苦笑不已,他原不过是想推说自己病重让皇上能准许自己入蜀地养病,好借此脱离京城,谁想一道圣旨下来他成了蜀王,日后若朝中有变故他还是得回来,皇上不过将拴着他的绳子放长了一些罢了,他摇摇头,算了吧,如此也算达到目的,总好过在京城里日渐被卷入漩涡中心的好。蜀地远在千里之外,虽然也有可能被波及,但也好过了很多了。

 

蜀中蜀王的府邸很快就修葺起来,等到王杰希到的时候,直接就住进了蜀王府,此刻快要初春,他让人在园中遍种花木,等待春日就可芬芳开遍。

 

“真够会躲懒的。”叶修不知何时现了身,斜斜的倚在木栏边儿。

 

“我来的时候走了一段水路,”王杰希过去揽着他坐下,“见山桃红花满上头……”

 

“蜀江春水拍山流,”叶修接了话,“这诗句打小就念。”

 

“刘禹锡写的传神,只是这后两句不太应景,就不念了吧。”

 

“为何啊?”

 

王杰希抚摸过叶修描绘精致的眉毛,这些时候他不在,想必叶修是自己给自己画的眉:“你我此刻两情相悦,自然不必让那几多愁随一江春水流去。”

 

叶修含笑不语片刻,低首道:“风摧秀木,你皇兄当真能放过你?”

 

“蜀王病重,缠绵病榻,连蜀地的事务都不能管辖,还是他亲自下令所有政务都由原来的官员处理,他再疑心我,防着我,现在我手无实权,又被困在重重山中,想他也该放心了吧?”

 

他看着叶修依然愁眉,兀自吻上了他的眉心:“你别怕,相信我好么?”

 

“谁怕了,”叶修笑,“那你皇兄也不惦记着给你找个贤惠妻子?”

 

“他当然惦记,”王杰希抱紧了他,“不过为了让他不惦记,你可得赶紧的嫁给我。”

 

叶修啐了他一口:“去,怎么嫁?诏告天下蜀王爷的王妃是男人?”

 

“你不想这样也好办,只去变个女儿身,在外人前你是女儿身王妃,只在我面前是男儿身王妃。”

 

叶修听了当即跟他嘻笑起来,笑骂王杰希不正经,两个人在园中打闹起来,欢声笑语的。

 

 

-

 

 

过了春分,蜀王上奏皇帝提起大婚一事,虽然对这位王妃的身份含糊其辞,但皇帝没有多在意,也自然不会委屈了他,只是两地遥远,皇上不能亲临,只让礼部的官员好好操办着这件事情,务必办地热热闹闹的。

 

大婚当日正值蜀中春天,百花盛开,蜀王府的后园更是花丛遍地,草木芬芳,来访者问及,府中下人都笑答那是王爷为王妃栽种的。王爷和王妃夫妻和睦恩爱,情深意重便在那时就传开了。

 

大婚后蜀王和王妃深居简出,甚少出现在人们视野里。偶有听人提起也不过是说王妃容貌惊为天人,蜀王爷福气不浅。

 

王杰希和宾客们对酒到深夜,回到房中看着叶修身着凤冠霞服,面色红润,他走过去握住叶修的肩头,同他一起看向面前的镜中:“很好看。”

 

“好看?这凤冠重死了,你这皇帝哥哥还真大方,凤冠是帝后大婚的时候皇后戴的,竟然也赐给你了。”

 

“是赐给你的,”王杰希用手指挽起一串叶修发间的珠穗,“我看你这么穿很好看,别有一番韵味,不如让人多做几件?”

 

“我才不穿,仅此一次就罢了。”

 

“这不成,”他抱住叶修,“王妃可要想好,日后节庆,祭祀,朝会,可都要出门见人的,你总不能不穿衣服吧?”

 

“好啊,”叶修那双瑞凤眼一眯,“王杰希你是算准了的。”

 

“这……”

 

“王爷老谋深算,一定也算到了今日妾身身体不舒服,不能和王爷同房,请王爷去睡书房吧。”

 

“我……”

 

叶修抬手一挥,就将王杰希整个人挪到了书房里去:“王爷慢走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END



累死我了

【白眼】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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